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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将至 我们永恒^^

【影日】我们此时应该拥抱

///高三影日春高赛后  一个影日抱抱



SUMMARY:我们俩都是缺了一只翅膀的无脚鸟。





春高第二的成绩已经非常优秀了,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可以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山口站在领奖台上腿都在发抖。影山虽然是副队,但其实完全不擅长管理队员,硬生生站在原地看着队员们哭。最后月岛萤在摄像机前硬是把臭着的脸变的缓和一点,挡在所有人面前完成的颁奖典礼。


小武老师哭的最厉害,乌养教练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只好听着小武口齿不清的讲话,场面一度混乱,队长和老师都失去了组织能力,教练被拖着也干不了事情,影山站在旁边,想试图做些什么,却被日向拽住了袖子。


“干什么?”影山弯下腰,低头看向日向。


“···和我来一下。”


“哦。但是那群人没关系吗?”影山指了指山口他们。


“没事,反正有没有我们两个他们都要哭很久,而且,我们闯过的祸还少吗?”日向说。影山在听日向讲话时总会弯下腰配合各自矮的另一方,宛若一种无意中的亲昵,在春天中是个隐晦的热源。日向很享受这一点,但他从来没和影山说过,他不擅长浪漫,影山也是。要是说了,影山反而会因为犹豫而不再这么做,或做的时候身体僵硬,甚至起了反作用。对于难以保持心态的人来说不鼓励就是最好的鼓励,对于恋爱呆子来说不刻意就是最温柔的刻意。


影山想反驳,搜肠刮肚半天发现竟一个反例都举不出来,写驳论文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一点,最后只好妥协:“去哪里。”


“不知道。”日向很诚实的回答。


“哈?”


“总之——先到没人的地方去。”


“哦。”


两个人穿上球队外套,从观众席的通道溜了,为了躲避到处采访的记者,日向个子小,在人群中倒是很灵活,拉着影山的手腕带着他左拐右拐。走到进场处,这里人已经很少了,因为都聚在观众席那里看赛后采访或者要签名云云,钢筋混泥土的过度的通道在明亮的场地里开辟出一道阴影,影山在这阴影中看着日向拉着自己的手,挣脱了。


“?怎么啦?”日向疑惑的回头看向他。


影山没回答,抓住日向的手,插进手指间的缝隙里,十指相扣。


干完这一切,影山才慢吞吞地回答:“没什么,你继续走。”


所以刚刚一直任凭自己拉着手腕忍者不拉手是因为害羞吗?日向想,回头看向影山,看到对方别过头不说话,哦,真的害羞了。影山害羞是个罕见事,因为基本上很多事在影山意识到“哦这是一件很令人害羞的事情”之前,这件事就已经结束了,有时干脆就反应不过来,比如猝不及防撞了个满怀后的拥抱,同喝一瓶水,或者日向接他的衣服穿,袖子长长一大截晃荡在那里。



老实说日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各方面都是,此时的春高场地,三个月后是打沙排还是大学联赛,都不知道。只是走着,保持行走。他想找影山讲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想有两个人,意愿强烈到等不到回学校自主练习后的准备室,还没斟酌好内容,回过神来已经拉着影山溜走了。


最后两个人出了场馆,跑到了给选手洗澡的公共浴室的绿化带里,洗澡的基本已经走光了,空间狭小,两个人重重的脚步声被墙反弹,又重重敲在了心上,奇妙的和鼓噪的心跳同拍。



影山靠在墙上,抱着手臂,微微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看着日向,等对方开口。


“······”日向张开嘴又闭上,没声了。

  


“你想说什么。”


“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呆子。”


这下反驳不出来的人成了日向,他在领奖后擅自拉着影山跑,让影山错过了被采访,登上月刊排球的机会,而且作为副队此时缺席回去免不了一顿说教,他不知道影山清不清楚这点,但他知道影山肯定明白现在走了回去一定会被骂,影山是个怕麻烦的人。


“我说你今天看起来很紧张,虽然赛场上状态还不错,到底是什么事?”影山耐着性子问。


“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现在很想和你单独待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有点麻烦。”日向自知理亏,难得没有拌嘴,顺着影山几乎是温和的发言说下去,“果然现在让你跟我来还是不太好,要不你先回去吧。”


“哦。你很烦这一点我国中时就知道了。”


“哈?你又耍什么蠢帅,影山选手?”日向难得的愧疚被影山一句话烧的一干二净,张口怼回去,“你比我更麻烦吧,酸奶和牛奶每天还要我帮你选。”


“这才像你。”影山说。


“嗯?”日向身子微微前倾,试着往影山那里凑,“怎么像我了?”


“这种蹦蹦跳跳是呆子样子才像你。白痴。”


“能不能好好说话!”


日向说完这句话,看着皱眉的影山,蓦然笑了,用脚背轻轻踹了一脚影山:“春高得了第二名,我很高兴。”


“下次得第一。”


“要不你留级?三年级的选手影山同学。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啊,天才二传手影山国王。”日向笑影山说了句滑稽的玩笑话。


“不是春高。”


“哦。可是我不去阿德勒打球啊。”日向半开玩笑的说,“要不你让他们把我也要了?”


“我高一的时候,已经问过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向世界了吧。”影山问。


“那是自然。”


“那巴西沙排修行后就来打败我。”


“那我们——”


哦,他坚定我会选择一条更坎坷的道路。日向想。好像对影山来说,日向一定会去追求第一,追求极致,因为日向是他的搭档,可能也只是因为日向翔阳是日向翔阳,但二者都没什么区别,根本上就是影山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对日向就像日向对他的极致信任和极致要求——他会走上世界之巅,所以日向也会走向世界之巅,这似乎很合乎常理。


他和影山出生那一刻就都是缺了一边翅膀的鸟,在草原上跌跌撞撞,却从未触摸过头顶的万丈青天,但是他们只要在一起就能拥有一对完整的翅膀。


影山更高,翅膀更大,日向只有更努力,更强壮,才能让这场飞行保持平衡,所以日向怎么能不努力,所以影山怎么会不去相信日向。每个人自出生起就是一颗不断下坠的雨滴,在世界的滚滚水流中被裹挟着前进,他既然拉住了日向,日向也拉住了他,就永远分不开了。最温馨的是,在飞行时遇见的种种暴雨暴雪冰雹,当他们被打的不知所措时,沮丧到怀疑自身时,微微一转头就能看到对方就在身旁,仔细感受一下就能发现对方的掌心多温暖,对方的翅膀拍打的力度,他们的躯体就紧紧依偎在一起。


日向在他们第一次打出负节奏快攻时他们就振翅冲上了一次天空,这种感觉让两个都无比上瘾,所以怎么能分开?影山想,他看到日向抬头正认真看着他,嘴唇张开又闭合。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我们此时应该拥抱。”


“为什么?”影山虽然不理解,却还是张开双臂接住了拥抱他的日向,随后双臂收紧,他能感受到日向也用同样的力道回应他,脸埋在影山的胸口,长长许多的橘子卷发骚的他脖子痒。


他的掌心温暖着他的,他的躯干充实他的,他的心脏带动着他的。


“怎么突然要拥抱了。”


“你以后就只来参加一个毕业典礼了吧,大多数时间都用来训练了吧。”日向说。


“是的。”


“我参加完毕业典礼完就去巴西了,那个时候你应该在打新人赛,来争夺阿德勒首发二传的位置。”


“是的。”


所以此时不做,更待何时?日向问。


“不知道。”影山诚实的回答。


“傻子。”


“随便吧。”影山难得没有骂回去,安静抱着日向,日向也没有再说下去。


巴西的沙子会磨练日向的体格,成就日向更强壮的翅膀;德勒的球场会让影山更加成熟,更加可靠,所以我们下次遇见时,会飞向最高最远的舞台。


日向永远是暖呼呼的,影山把头埋在日向的肩颈里,感受着日向的温度,一月的春风从身旁略过,带走一部分温度,让两个人瑟瑟发抖,日向这才松开,喊影山快回去吧,要感冒了。


“希望还能有机会遇见月刊排球的记者。”日向牵着影山的手急忙往回走。


“我才不稀罕这个。”影山逞强着回答。


“得了吧,那把你那本限量特辑送给我。”日向转过头笑影山嘴硬。


“想都别想。”影山快速的回答,随后又小声补充,“给你看看也可以。”


“啊?”日向难以置信的看着影山,“你今天这么大方?之前去你家你就让我看个封面,小气的恋人!”


“这是回礼!”


因为影山飞雄得到了一个矮矮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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