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lan

凛冬将至 我们永恒^^

【影日】幸福论

///成年影日日常   一些人物练习摸鱼  两个人休赛期前  一个小影醉酒的小故事




每时每刻,无时无刻。




你住在我眼里。



日向很少特地去思考自己和影山的关系,也很少特地去询问影山每天干了什么,每天都是一个纸杯蛋糕——蛋糕体是排球,奶油是影山,朋友是点缀的糖豆。春季赛刚结束,AD和每年一样会进行总结会和聚餐,BJ这里相对就比较随意,一个小时结束了反思会,虽然大半时间都在打闹。有了过去的经验,日向一般会推掉由木兔和宫侑主导的烤肉聚会,因为家里那一位总是在自家队伍里被灌酒,酒量还差的像未成年。


宫侑看着日向低头看手机,识趣的没打扰,顺带推开了凑热闹的木兔,等日向收拾好才过去打招呼:“小翔阳去救你家男友了?”



“情况不太妙。”日向看起来一脸怨念,“今年星海前辈先喝醉了,影山被星海前辈逼着喝了两大杯啤酒,现在在角落里像个木桩子不省人事。”


“·······祝你好运。”宫侑沉默了几秒,问,“你家影山容易吐吗?”


“酒品还是很不错的,吐只认准我家吗马桶。”


“这样,我把我的车借给你,我今天开车来的,我记得你前几个月刚考了驾照吧。”


“那真的太感谢了!谢谢侑前辈!”日向接过车钥匙,往停车场飞奔去,在消失在转角处之前大声和队友们说再见。


AD每年开完总结会都在俱乐部旁边隐私性不错的小居酒屋聚餐,影山其实一直都很难提起兴趣。刚进AD时以为就是礼貌性的吃顿饭作为正式的对一个阶段的告别,结果只是这群球员每年为数不多最欢乐的时刻,带头的是罗梅罗和星海。这让影山第一次参加就吃尽苦头,从小到大因为没怎么喝过酒,对酒精没有一个正确认识,两杯葡萄酒下肚就已经几乎失去的思考能力,对什么都诚实回答,而且第二天完全失忆。


星海试探的问了几个比较隐私的问题,比如喜欢吃什么颜色的袜子,有没有抱枕等奇怪的问题,看都认真回答了,差不多摸清了这家伙喝醉的脾性,和罗梅罗比了个大拇指。


“你和忍者,是什么关系啊?飞雄?”罗梅罗好奇的问,毕竟他从场上看影山这么快乐就能隐隐约约摸出点情况,但还是不明白是什么关系。


“是高中同学吗?”罗梅罗想问这一句。


“啊,他是我恋人。”影山神色如常。


“哦····呃····那确实关系不一般的。”罗梅罗想尽办法,露出一个长辈对晚辈欣慰的笑容,结果还是失败了。星海和影山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前者是八卦欲彻底点燃了,后者是已经眼皮半搭着快睡着了。


“那谁先告白的?”


“日向。”


“不太行啊!”星海皱眉,“你居然是被动的一方,球却打这么强势。”


“求婚的是我!”影山不服输的辩解。


“哦!成长了嘛!”星海赞赏的拍影山的肩。


于是影山结束休赛期回去训练的时候被一大堆人喊勇敢的迟钝男孩。


日向从菅原那里听到了全过程,笑的肚子痛了好久,被影山以为是冬天吃冰棒遭报应了,抓去加衣服防着凉,日向笑着问他你不觉得奇怪吗大家都这么叫你。


“我无法理解,但是他们经常这样,我也不想去管了。”


“有点可怜的影山君。”日向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影山他喝醉了发生了什么,只是决定以后一定要去接喝醉的影山。


他要和星海一起玩问话游戏。



“嗨!日向翔阳!要不要吃点再走!”星海看到日向来了,对他热情的招手,还不忘交代影山的位置。“他在右边的角落里。”


“我开侑前辈的车来的,不太方便让车一直停在临时车位上,好可惜,不如过两天你来我家玩吧,我买到了很不错的世界杯高清决赛录像。”日向张望了半天,确定了影山的位置才回答,星海看他那样子,没再多说什么,找牛岛若利去玩了。


“影山。”日向蹲下来,对上对方的蓝眼睛,看了好一会,捏影山的脸,“还能走吗?”


“能。”影山撑着墙站起来,拿上挂在椅背的大衣,跟在日向身后,和队友们一一点头道别。


出了居酒屋,日向没有立刻带影山往停车的位置走,而是在门口站定,等影山走到自己身旁,影山微微低下头问他怎么了。


“弯腰。”日向拍影山的背。


“别拍我,我快吐出来了。”影山皱了皱眉,还是随日向的指令往下低头,大概在两个人接吻时日向微微抬头就能够到自己嘴唇的高度,日向把背包里的羊绒围巾拿出来,给影山戴上。


“我可是刚夸过你很有酒品,吐只吐在自家马桶里。”


“那我应该谢谢你吗?”影山抓过日向准备给他戴帽子的手,夺过,给日向戴上了,“你需要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而非一味的看着我。”



这就是为什么日向并不反感喝醉的影山,也从来不会觉得接个又高又重的人回家很麻烦,因为喝醉的影山十分坦诚,比如说刚刚的戴帽子,影山一般情况下会说我不冷来让日向自己戴上,而喝醉了就把小心思全一股脑倒出来了。



他和影山认识七年,国中一年,高中三年,和职业四年。无法否认,影山这七年来改变非常大,就连日向刚回国时都有些不习惯,他开始和日向一样主动关心对方是生活日常,并付诸行动。要说以前影山的爱是清晨还未消散的水雾,日向只有努力契合才能明显的感受到,现在影山就是他世界里的一条小河,都是水,但形态却愈发成熟。


初春的东京还是很冷,有时还能碰上小雪,日向走得急,穿的不是很多,在冷风中打了个喷嚏,影山看不下去了,踹日向的小腿,叫他快走。


“穿大衣的人没资格说我,你倒是暖和的!”


影山沉默了几秒,把日向拽过来,裹在自己大衣里。


“走不了路了影山。”日向有些无奈的抬头仰视他。


“那就暖和一会再走。”影山回答,他没发现这种姿势已经让大街上很多人奇怪的回头看他们了,日向冷了,让他暖和,就和饿了必须吃饭一样。


“拿你没办法的。我说——你怎么喝了酒就这么坦诚啊。幼稚动作也好多,比如这个。”日向盯着影山的脸,看到对方一脸不理解,笑了,抬手捏影山的脸,捏了又揉,“我们影山先生是不记得自己喝醉了种种壮举,你上次喝醉了在家里把我拉到被炉里面,居然只是因为冬天要出出汗但是因为大雪没法出门。”


“不出汗对身体不好,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去用?”影山一脸莫名其妙,被日向揉脸揉的不耐烦,拍开了。


“我知道你喝醉了,但是我现在必须要提醒你,我们这个姿势已经被拍照了,经纪人明天就会因为我们害他休赛期还加班而被敲破家门。”


“人的拳头是不会敲破门的。”影山一板一眼的反驳,“我这么做是因为你冷了,难不成我看着你发抖吗?”


日向听完,笑得更欢了,影山不理解为什么他要笑:“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感冒很不舒服。”


“好吧,那我错了,我现在很暖和了。”


“真的吗?你经常逞强,我有点不相信。”影山抱得更紧了,这句话让日向一惊,他以为自己平常隐藏的都还不错。


“比如上周你手腕扭伤了,却没和我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


“手腕在拿东西的时候都是僵着的,看不出来才奇怪吧。”影山说,“手伸出来。”


日向没说话,把手放在影山的口袋里,握住大衣主人的手,对方把整只手都摸了一遍,确认全是暖和的才松开,把日向从大衣里解放。


“我现在很暖和吧?”日向问。


“还可以。快走吧,你一会冷了我再抱一次。”


诡异的执着。日向在心里评价。他抓着影山的手,影山也紧紧握住他的,东京的春天不太温馨,但他和影山在一起却没什么怨言,我看向他,他看向我,生命共振,所以多了在人潮里,滚滚时间的洪流中,两个隐匿在水下缠绕住根系的浮萍,共享了人生的喜悦。纸杯蛋糕的重头戏是蛋糕,但是每一口都能咬到奶油,所以怎么都分不开。日向带着影山往停车的位置走去,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和影山玩问答游戏。搜肠刮肚,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条围巾我是第一次见。”影山摩挲着深蓝色的羊绒围巾,“你什么时候买的?”


“去年你生日那天,我们都忙着赛季,我在大阪,你在东京,结束训练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我和木兔前辈他们一起赶着回去的末班车,路过便利店发现居然在卖围巾。


“我突然想到你,于是我就买了,现在送给你,一个迟到很久的小礼物。”


“哦。”影山说,随后补充到,“我很喜欢。”


真坦诚啊。日向感叹,他要是平常也这么坦诚也不至于女友粉全部变成妈妈粉,日向再一次感谢的酒精的力量。


他和影山交往和没交往时的相处模式其实相差无几,除了多了几个有时心血来潮的吻,多了几次自然而然的牵手,多了一点更细腻的心思,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关系更像是用来标榜两个人对彼此之特殊的,实际上两个人都不怎么在意。在影山去年笨拙的求婚之后,生活也没什么变化,他们还是互相称呼对方的姓氏,还是很少正儿八经的谈情说爱,影山不善言辞,日向也不在意,闹了矛盾就打架,最后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睡熟了都在梦境里争夺被子。


可能是因为往往交往后才会产生的幸福感对他们来说就已经和刷牙洗脸一样正常了,他们自从熟起来后就对幸福这个情感没什么强烈的感受,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对生活条件的好也没什么感触,相遇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的人自然也不会去特地感受幸福。


日向告白时没说喜欢,只说交往;影山求婚时不说爱,只说结婚。两个人在情感上都像怪物,信任到无需特地强调心意,强调了反而像掩饰,显得不真诚。对于这俩除了学习以外一切跟随本能走的人,自然的把对方添加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已经是最强烈的一种爱。


所以日向不怎么在意影山是否坦诚,影山也不戳穿日向有时的逞强,日向被影山点破后,回忆之前,才发现自己手腕受伤的时候,影山那几天回家就扫地,把两个人分配的好好的家务自己全做光了。


影山在求完婚后也没去买戒指,也没去和日向登记伴侣关系,日向渐渐也忘记了,好像怎么样其实都无所谓吧,日向和星海说过这个,得到的答复是你们两个恐怖的单细胞。


“我昨天给你买了砂糖橘。”影山忽然说,“你不是之前打电话说封闭训练没办法出去买水果吃,想吃砂糖橘。”


换做平常这家伙根本不会讲,只会放在冰箱里,日向想,然后等自己发现,要是自己主动去问,他才会“嗯”一声。


如果我现在对他说我爱你,他会不会回答我?日向问自己。这样他就能听到这个傲娇鬼亲口说爱自己了。


“影山?”日向叫他。


“怎么了。”影山低头看他。


算了,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到了,上车吧。记得不要吐车上。”


“哈?刚刚是你自己说的,我只会吐在家里的马桶里。”


“行吧行吧行吧,别坐副驾,副驾有股很浓的空气清新剂味,之前佐久早前辈坐过那里,因为嫌弃侑前辈喷的,我怕你闻了容易不舒服。”


“哦。”


“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喊你。”


“好。”


“晚安。”影山在上车之前突然对日向说。


“什么玩意啊。”日向被影山无厘头的说法方式逗乐了,笑的弯了腰,影山又以为这人肚子受凉不舒服,喊对方赶紧进车里暖和一会。


“好好好好好好——的。”日向说,“晚安,一会我喊你的时候会对你说早上好。”


反正这家伙爱的比我笨多了,每时每刻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问不问都无所谓,因为我全知道,我永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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